郁初然慢悠悠抬眼,就看到池伶身形修长优雅站立着,灯光极其偏爱他,柔和地落在他身上,给本就完美的五官增色,显得得极具冲击力。
这种自下而上的视角,则将这种视觉盛宴推到顶峰。
更显得池伶被裤管包裹的双腿很优越,被扎好的衬衫衣角,掐出一截劲瘦有力的腰线.......
郁初然想不到来的人竟然是池伶。
他觉得有点意外。
却在心底呢喃似的叫了两遍池伶的名字。
郁初然跪坐在地上,他肩颈线条清瘦却不单薄,指尖透着莹润的白,整个人如同揉碎月光捏成的,浅琥珀色的瞳孔中淬着细碎的光。
“池伶.......你、你是来救我的吗?”
他单纯无辜:“我真的没有偷东西。”
郁初然仰头望着池伶,那姿态宛如献祭般凄美,嘴角微微扬起不明显的弧度,很温顺乖觉。
如果不是很熟悉他的人,根本就无法察觉那张天使面孔下隐藏的乖戾和顽劣。
池伶貌似觉得这样一站一跪的姿势打招呼并不礼貌,他很快蹲下来:“你还站得起来吗?”
郁初然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,并没开口。
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池伶,却是唯一一次跟池伶近距离接触、对视。
郁初然有点诡异地兴奋。
毕竟郁初然还是练习生的时候,就因为眉眼跟池伶有点像,被公司运作有了“小池伶”的名号。
他趁此机会,光明正大用眼神描摹着池伶的外貌,能清晰看到对方细腻的皮肤,和鼻尖上的那颗小痣。
心里像被羽毛状的东西挠了一下,很痒,很酥麻。
郁初然知道娱乐圈里,很多人都讨厌像蹭热度的,如果池伶也讨厌他,那真是.......想想就好爽啊!
郁初然眼底笑意加深:“你真的想救我吗?”
他的话像某种急待确认的契约,整个人如同暗夜中的毒蛇,用一双幽绿的眼睛注视你,不断吐着信子。
池伶说:“你别害怕。”
郁初然软弱地点点头,回答池伶刚才的话:“我还能站起来。”
池伶:“等等。”
郁初然眼睛亮了。
发现了吧?
肯定发现了吧?
他这张跟池伶相像的脸,光明正大蹭热度的坏人。
快冷冷甩开他,讨厌他啊。
郁初然意想中的刁难和讥诮并没来临。
池伶的指腹在他唇角拂过,冰凉的触感退却后,是如同火烧般的灼热。
“你.......”郁初然很懵懂的:“做什么?”
他侧目才看清池伶指腹上的血液。
刚才郁初然挣扎的时候,在一片混乱中不知道被谁打了一拳,嘴角渗血了。
“别紧张,帮你擦一擦。”池伶语气轻快:“这样好看的脸,可不能留疤。”
池伶外形看着清瘦,可力道十足,他直接把郁初然从地面扶起来。
郁初然觉得不可思议。
什么意思?
池伶刚刚夸他好看?
难道他不讨厌自己这张脸吗?
毕竟顾祁音很讨厌,甚至想把他赶出luminary男团。
郁初然很快就想明白了,原来池伶是个大善人啊,所以才不讨厌他,还义无反顾地来救他。
他眯了下眼睛,盯着池伶的背影。
郁初然对池伶给出如下的评价:一个善良且很好看的.......蠢货!
池伶很快走到大理石桌面前,他抽了两张纸出来,把指腹的血液擦掉。
明明很简单的动作,被他做起来就有种旧时代贵族的优雅和端方。
池伶询问:“戒指的事,需要调取监控吗?”
顾祁音几乎是看到池伶的瞬间就站了起来。
他那副散漫少爷的模样收敛得干干净净,下颌线紧绷着,整个人很冷淡,颈前的扣子不羁地松开两颗,喉结凸起性感的弧度,微垂的单眼皮,透着锋利的痞气。
顾祁音:“算了。”
就一个几千万的戒指而已,丢了就丢了。
就是不知道郁初然什么时候跟池伶扯上关系了,对方竟然愿意帮他。
顾祁音心底酸溜溜的,他私底下是池伶的毒唯,看不惯任何跟池伶沾边的人。
而郁初然就是那个不怕死的。
顾祁音对郁初然厌恶至极,根本原因是郁初然的眉眼和池伶相似,他做练习生的时候就凭借这点,炒了波“小池伶”的热度。
结果毫无疑问,被池伶的粉丝骂得狗血淋头。
公司顺势而为,那架势就是要榨干池伶的血,改了营销套路,朝着cp方向运作,死皮赖脸地跟池伶炒了波cp。
网友热评:
【郁初然的眼睛和眉毛跟池伶很像,如果说石更了,捂住下半张脸,那跟和池伶do了有什么区别。】
这时候顾祁音就会切小号,冷脸在评论区敲下:
【我们池伶独美,糊咖再来蹭,我给你扇飞二里地!】
网友热评:
【郁初然每天起床刷牙第一件事就是对着镜子喊老婆。】
顾祁音咬牙切齿地输出:
【看到郁初然这张脸我都要吐了,还叫得出来?口区!】
当时网上很多诸如此类的话,毫无例外的郁初然是那个日天日地日空气的攻,而池伶成了易被推倒的清冷美人受。
为什么池伶是受?
网友辣评:
【吸溜吸溜......清冷美人就是应该被爆炒啊,最好嬷了,我嬷嬷嬷,10w字同人文谁要?】
这时候评论区就整齐划一地打出:
【我要!(斜眼笑)】
池伶对此一无所知,网友磕得如痴如醉。
总而言之就是蹭热度嘛。
如果不蹭热度,糊咖一辈子都只能是糊咖。
池伶被音乐声震得耳膜疼,根本没听见顾祁音那句“算了”。
“砰!”
酒瓶摔在地上,酒液溅开,迸射到顾祁音手指上。
池伶顺手扯了张纸,塞进他手中,示意他擦一擦。
顾祁音仿佛听不见、也看不着了,浑身的感知都聚集在跟池伶搭在一起的手上。
那片皮肤被池伶短暂地触碰过,还残余着他的体温,那温度不冷不热,却穿透皮肤和肌理,逐渐漫延到四肢百骸,灼烧得人心颤。
池伶抬眼,重新问他:“你刚刚说话了吗?”
“抱歉音乐声太吵,我没听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