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初没跑几步,机场大门方向一束强光打过来,阻止了云初的脚步。 云初远远看到霍家保镖一字排开拦站在大门口,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。 怪不得霍宴州这么淡定的让她下车。 原来他安排好了一切,知道她逃不出去。 “傅律,早点休息,” 云初敷衍了傅淮川两句,果断挂断了电话。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霍宴州如此失控。 霍宴州心思深沉手段向来狠厉,她不能连累傅淮川。 云初麻木回头。 霍宴州正缓缓从车上下来。 他一身矜贵的商务西装衬出他优越的身材比例,浑身气场冷冽。 霍宴州停在云初几步开外的距离,不再向前。 云初环顾四周,硬着头皮走回霍宴州身边。 霍宴州伸手。 云初被迫把手机交给他。 霍宴州打开云初的手机,看到了云初跟傅淮川刚刚的通话记录。 肉眼可见的,霍宴州的表情越来越吓人。 云初赶紧解释说:“是司珩,他玩游戏时不小心拨通了我手机,” 云初说完就后悔了。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,哪家小朋友这个点了还不睡觉。 但是霍宴州并没有拆穿她。 他单手搂住云初的腰,把人轻轻带到自己怀里。 他看着云初的眼睛问她:“就这么喜欢傅淮川的儿子?” 明明温柔的声音,却听的云初头皮发麻。 云初僵在原地,没给霍宴州任何回应。 感觉到霍宴州放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,云初赶紧开口: “霍宴州,傅律送我的礼服我已经穿过了不好再还给他,我明天就去还他钱,我以后再也不收他的东西了,你让我回家好不好?” 霍宴州语气不明:“想通了?” 云初使劲点点头。 霍宴州又问她:“不再骗我?” 云初又使劲摇摇头。 霍宴州又说:“既然如此,你会给我机会好好补偿你吗?” 云初咬咬牙,又使劲点头。 现在这种情况,就算霍宴州说是她爹,她也得点头。 她绝不能上这架直升机。 看着霍宴州的五官慢慢在她眼里放大,云初察觉到霍宴州的意图,本能伸手推开他。 霍宴州握住云初的手捂在胸口,他低头吻在云初的眉眼:“乖,” 霍宴州话音一落,他突然弯腰把云初打横抱起。 云初没有防备被霍宴州突然抱起,忍不住惊呼出声。 见霍宴州抱着她大步朝直升机走去,云初再一次慌了。 她挣扎从霍宴州怀里滑落下来,又被霍宴州单手扛在了肩上。 云初大脑充血,一手攥住霍宴州的西装外套,一手捶打他:“霍宴州你这个疯子,你快放我下来!” 霍宴州的步子迈的很大,走的很急:“你再喜欢傅律的儿子,那也是别人家的,既然你这么喜欢,我们自己生一个,” 霍宴州的话让云初如五雷轰顶:“霍宴州你死了这条心,我跟你永远都不可能了!” 霍宴州没有说话,扛着云初登机。 高铭匆匆过来,附在霍宴州耳边小声一句:“霍总,霍家老宅的车从两个方向朝机场驶来,马上到机场大门了,” 虽然高铭的声音不大,但云初还是听到了。 她被霍宴州强行带上车的时候,陆裴野的车就躲在另一条路口。 应该是陆裴野知道他阻止不了霍宴州,所以去霍家找人了。 “霍宴州你爷爷来了,你要是不想挨家法你赶紧放我走!” 云初拼命的挣扎想给自己争取时间。 却听到霍宴州冷冰冰一句:“关闭机场大门,任何人都不准放进来!” — 云初再次醒过来,已经快到中午了。 看着卧室里的环境,云初大脑‘轰!’的一下一片空白。 这里,是她跟霍宴州结婚度蜜月时住的私人小岛。 云初光着脚下床瞬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,她赶紧躺回床上稍作休息。 闭上眼睛,脑海闪现着她被霍宴州带上直升机的情景。 当时她又气又急又同时犯了低血糖,她突然晕倒了。 她隐约记得她晕倒时,霍宴州抱着她哭了。 即便那样,他也没有放她下直升机。 云初摸了摸身上的口袋,才想起来她的手机在霍宴州那里。 原本想妥协哄他带她回去,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她带来了这里。 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,云初缓缓睁开眼睛。 霍宴州腿上一条黑色西裤,上身一件白色衬衫,衬衫的下摆没有扎进腰里,领口开着三颗纽扣。 他眉眼间有深深的疲惫,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病态。 霍宴州坐在床边,动作很轻,很小心。 他单手撑在云初身侧,温柔的整理她一头长发:“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?” 云初推开霍宴州的手挣扎坐起来。 面对云初的愤怒,霍宴州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:“我给你做了点吃的,我抱你下去,还是给你端上来?” 云初冷漠提醒:“霍宴州,从你亲手给谢安宁做了那个蓝莓蛋糕起,你做的任何东西我都不会吃!” 又是让人窒息的话题。 霍宴州忍着心口的绞痛跟胃部的不适,快速的平复自己的情绪。 他稍稍沉默了一下,然后睁开眼。 他看着云初的眼睛,低哑着嗓音问她:“不装了?” 云初反问她:“你把我带来这里,是想囚禁我吗?” 霍宴州把云初腿上的被子往云初身上拉了一些:“这里不会有人打扰我们,我们都冷静一下,好好聊一次,” 云初烦躁了:“霍宴州,我跟你没什么可聊的,我要回去!” 霍宴州语气温和:“答应我不再跟傅淮川来往,我现在就带你回去。” 两人对视。 云初拿起枕头砸向霍宴州:“霍宴州你无权干涉我的私生活!” 云初:“就算我这辈子孤独终老,我也绝不会再回到你身边!” 霍宴州坐在床边,任由云初打骂。 等云初发泄够了,他才弯腰捡起地板上的枕头。 霍宴州站在床边拿着枕头站在床边:“真的不肯原谅我?” 云初异常坚定的眼神回霍宴州的话:“原谅你,我怎么对得起曾经的我自己?” 云初说:“霍宴州,我人已经被你带到这儿了,反正横竖就这一条命,我宁愿死掉,也绝对不会原谅你!” 霍宴州拼命克制着自己,攥紧枕头的双手,指尖控制不住的微微发抖。 两人无声对望。 气氛压抑又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