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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柳随风帮主见过你了。
    角丽谯冷笑。
    角丽谯.托你的福,水牢滋味不错。
    柳随风默然片刻,端起药碗,一饮而尽。
    药汁极苦,他眉心几不可察一蹙,随即压下。
    角丽谯.手。
    角丽谯命令道。
    柳随风依言伸出手腕。
    她指尖搭上,内力探入。
    动作粗暴,带着明显戾气。
    柳随风闭目承受。
    那缕异种内力依旧柔韧诡谲,疏导着他滞涩经脉,带来短暂舒缓。
    但此次,却比以往更添几分尖锐痛楚,仿佛带着主人的怒气,横冲直撞。
    他额角渗出细汗,呼吸微乱。
    角丽谯冷眼瞧着,忽地开口。
    角丽谯.他是不是中了什么毒?
    柳随风眼睫微颤,未答。
    角丽谯.别装傻。
    她指尖用力,内力骤疾。
    柳随风闷哼一声,喉间涌上腥甜,又强行咽下。
    柳随风帮主的事,我等怎能窥探?
    声音沙哑。
    角丽谯嗤笑。
    角丽谯.你等?
    角丽谯.据我所知,你和那李沉舟等人共同打下这权力帮,现在已是副帮主…他的事,你怎么可能不知?
    说到这儿,角丽谯讥笑一声。
    角丽谯.呵…好一条忠犬。
    她俯身靠近,气息拂过他耳侧。
    角丽谯.那你可知,他允我杀他?
    柳随风倏地睁眼。
    眼底骤起的波澜未能逃过角丽谯眼睛。
    她满意地笑了。
    角丽谯.看来不知。
    角丽谯.你说,若我真得手了,你是会替他报仇,还是……
    她指尖滑过他心口,停留。
    角丽谯.另择明主?
    柳随风一把抓住她手腕。
    力道极大,指尖冰凉。
    柳随风角丽谯。
    他声音低哑,带着警告。
    柳随风莫要玩火。
    角丽谯挣了挣,未挣脱,索性反手扣住他脉门。
    角丽谯.火?
    角丽谯.我偏要玩。
    角丽谯.还要烧得又旺又烈,把你那主子,连同你这瞎了眼的蠢货,一齐烧干净。
    她眼底疯狂闪烁,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恶毒。
    柳随风凝视她片刻,忽地松了力道。
    柳随风随你。
    他重新闭上眼,仿佛倦极。
    柳随风只别死得太难看。
    角丽谯一愣,随即冷哼。
    角丽谯.放心。
    她抽回手,结束疏导。
    角丽谯.定让你亲眼看着,他是如何跪着求我。
    她转身便走。
    行至门边,柳随风声音自身后传来,极轻。
    柳随风他从未跪过任何人。
    角丽谯脚步未停,哐当一声甩上门。
    …
    之后数日,角丽谯几乎闭门不出。
    赵师容来过几次,送些衣食,言语间试探那日水牢之事。角丽谯只作委屈,含糊带过。
    她所有心思,皆在李沉舟所中之毒上。
    那日短暂接触,她隐约察觉他体内似有异样。
    并非她所下之毒,而是另一种更深沉,更古怪的纠缠。
    如附骨之疽,盘踞已久。
    她翻遍西苑藏书,又借采药之名深入后山险地,寻遍古籍记载的奇毒异草。
    一次次试验,一次次调配。
    毒粉,毒液,毒蛊……各式各样,层出不穷。
    李沉舟果真如他所言,来者不拒。
    有时是混入茶点,有时是淬在暗器,有时甚至只是随风飘散的一缕毒烟。
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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