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晚九点，她的眼泪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流下来。
“啪嗒。”
一滴泪砸在手背上化作珍珠。
她还没来得及捡，身后突然伸来一双手，直接将她拦腰抱起！
洛鸳“啊！”
她惊呼一声，整个人被丢进柔软的床铺里。
张真源单手扯开领口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黑眸里燃着灼热的暗火。
洛鸳“张真源！你干什么……唔！”
他直接俯身吻住她，手掌扣住她的后颈，不容抗拒地加深这个吻。
洛鸳被他亲得浑身发软，眼泪却还在不受控制地往下掉。
张真源微微退开一点，指腹擦过她的眼角，低笑一声。
张真源“又哭了？”
洛鸳红着脸瞪他。
洛鸳"这是我能控制的吗？"
张真源“嗯。”
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，指尖却已经挑开她的衣领，顺着锁骨往下滑。
张真源“那就别控制了。”
洛鸳“等、等等……！”
张真源“不等。”
他咬住她的耳垂，嗓音低哑。
张真源“我说过，要让你流快乐的眼泪。”
洛鸳还想抗议，却被他接下来的动作彻底夺走了呼吸。
/
后来的一百年里。
他们去了很多地方。
在极光覆盖的雪原上，张真源背着她走过漫长的永夜，而她趴在他背上，银发与他的黑发交织，像是星河与夜幕相融。
在开满荧光花的森林里，洛鸳赤脚踩在柔软的草地上，笑着回头看他，而张真源只是站在原地，用目光一寸寸描摹她的身影，像是要把她刻进灵魂里。
在浩瀚的宇宙中，他们乘坐小型飞船漫无目的地漂流，洛鸳趴在舷窗边看星星，而张真源从身后抱住她，吻落在她的发间。
......
每一天，每一刻，他都紧紧握着她的手，像是害怕一松开，她就会消失。
而每晚九点，洛鸳流泪的时候，张真源都会通过运动让她忘记悲伤。
直到最后一天。
洛鸳的头发已经完全变成了透明的晶体，皮肤下隐约可见细碎的流光。
她靠在张真源怀里，呼吸很轻，像是随时会消散的雾气。
她轻轻闭上眼睛，唇角还带着一丝笑意。
洛鸳“张真源……”
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洛鸳“别难过。”
张真源紧紧抱着她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，可触碰她的动作却温柔至极。
张真源“我不难过。”
他低声说，嗓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砾磨过。
他俯身，吻了吻她的眉心，然后缓缓站起身，抱着她走向房间中央那座早已准备好的永生舱。
舱体通体银白，内部流淌着淡蓝色的液体，那是他从人鱼族禁地带回来的永生之水，传说能让灵魂不灭。
严浩翔站在舱门旁，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严浩翔“你他妈真的想好了？”
他咬牙切齿地问。
张真源没回答，只是小心翼翼地将洛鸳放入舱内，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，像是在触碰易碎的梦境。
张真源"嗯。"
他缓缓抬起手，指尖在胸前划开一道血痕，鲜红的血液滴落在永生舱的符文上，瞬间被吸收。
张真源“以血为契，以魂为引。同生共死，永不分离。”
刹那间，永生舱内的液体沸腾般翻涌起来，蓝色的光晕将两人包裹，张真源毫不犹豫地踏入舱内，在洛鸳身旁躺下，伸手将她揽入怀中。
舱门缓缓闭合。
在意识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，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，轻声说。
张真源“睡吧，我陪你。”
［小世界 完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