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鸳【他刚才说话了！这是好现象对吗？】
啥也不是系统【当然，语言能力的恢复表明他的大脑神经正在重组，小鸳鸳，这是他向人类回归的关键一步】
回到公寓后，宋亚轩就像变了个人，或者说，变得更像块牛皮糖，洛鸳走到哪，他就跟到哪，距离从未超过半米，就连洛鸳去卫生间，他也要守在门外，时不时用指节轻轻叩门，确认她还在里面。
洛鸳“我真的不会消失。”
洛鸳从卫生间出来，差点踩到蹲在门口的宋亚轩。
洛鸳“你不用这样盯着我。”
宋亚轩仰起灰白的脸，墨镜后的眼睛眨了眨，然后固执地摇摇头，伸手拽住她的衣角。
洛鸳叹了口气，带着这个“小尾巴”回到客厅，她本想整理一下空间背包里的物品，但每次弯腰，宋亚轩都会紧张地凑过来，生怕她突然跑掉似的。
洛鸳“你这样我没法做事啊。”
洛鸳无奈地说，伸手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。
洛鸳“我保证不会丢下你，好吗？”
宋亚轩享受着她的抚摸，像只被顺毛的猫一样眯起眼睛，但手依然没松开她的衣服。
晚餐是罐头金枪鱼配压缩饼干，洛鸳兑现了早上的承诺，宋亚轩吃得很慢，似乎想延长这段共处的时间，他时不时偷瞄洛鸳，确保她的注意力还在自己身上。
夜幕降临，洛鸳洗漱完毕准备睡觉，她刚躺下，就发现宋亚轩像往常一样站在床边，如同一个忠诚的守卫。
洛鸳“今晚你也睡吧，明天要长途驾驶，我们需要休息。”
洛鸳拍拍身边的空位。
就算丧尸不需要睡觉，但有人站她床边真的很恐怖啊喂。
宋亚轩摇摇头，指了指窗户，又做了个警戒的手势。
洛鸳“有我在呢，而且你站一整夜多累啊。”
洛鸳展示了一下手心的火焰。
见宋亚轩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，洛鸳掀开被子一角，拍了拍床垫。
洛鸳“来吧，和我一起睡。”
宋亚轩的嘴微微张开，墨镜后的眼睛瞪大了，他的声音沙哑但清晰，比白天的发音标准多了。
宋亚轩“真...真的吗？”
洛鸳“当然是真的，不过你得先摘了墨镜，戴着睡觉多不舒服。”
宋亚轩迟疑了一下，慢慢取下墨镜，在昏暗的灯光下，他的灰白眼眸显得没那么骇人了，反而有种奇异的柔和感，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床，僵硬地躺在最边缘，生怕占太多空间。
洛鸳忍不住笑出声，她伸手把他往中间拉了拉。
洛鸳“你这样会掉下去的。”
宋亚轩轻轻嗯了一声，慢慢放松下来，没过多久，洛鸳就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，她悄悄抬头，看到他的脸在睡梦中完全舒展开来，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，看起来几乎像个普通的人类少年。
真好。
深夜，洛鸳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而绵长，宋亚轩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熟睡的面容。
人类睡觉的样子真奇怪，他想，眼睛闭得那么紧，嘴唇微微张开，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。